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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砚儒手一伸，“别废话，快给我解开！”p
助理不敢怠慢，急忙弯下腰帮他解开。p
解完，他扶着楚砚儒一瘸一拐地离开。p
一路上，楚砚儒拿手挡着脸，生怕被人看到。p
太丢人了！p
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！p
这边医生和护士把华琴婉弄进屋里。p
华琴婉好像很怕医生，手臂举起抱着头，细瘦的身子缩成一团，嘴里喃喃道：“不要打针，不要打针，我不打针！”p
那害怕的样子，陆砚书和苏婳看着就心疼。p
陆砚书走过去对医生说：“交给我吧。”p
医生忙道：“陆先生，病人正在发作期间，很危险，会伤害到您。”p
陆砚书摇摇头，“我不怕。”p
他走到华琴婉面前，伸出手臂，将她圈在怀里，温声道：“不要怕，不要怕啊，我在。”p
语气温柔得像哄小孩子。p
华琴婉愣了一下，猛地挥起手臂，想推开他。p>
陆砚书紧紧抱住她，下颔担在她肩膀上，声音柔和得像月光，“琴婉，我是砚书，陆砚书，我们从小一起学画，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”p
华琴婉呆滞片刻，不知怎么的，眼圈红了。p
她在他怀里低着头不吭声，像只受了伤的鸟儿。p
也没了刚才疯疯癫癫的模样。p
苏婳看着两人安静相拥，一个高挑儒雅，风度翩翩，一个瘦削憔悴，疯疯癫癫。p
在世俗的眼光下，会觉得他们很不般配。p
可是那又如何p
他深爱她就够了。p
见华琴婉情绪终于平稳下来，苏婳对正拿着针管的医生说：“我们出去吧。”p
来到门外。p
苏婳问医生：“病人有没有可能恢复”p
医生如实说：“这个要看个人情况，有的能恢复出院，有的就一直住在这里。不过，华女士的情况比之前稍微有所好转。我们治疗是一方面，你们家人常来陪伴，也有助于病情好转。”p
苏婳也觉得华琴婉比去年强多了。p
去年第一次见她，她暴躁得厉害，打人，扔东西，别人都无法近身。p
今年温和了许多，情绪也有了层次。p
但是疯了二十多年，指望她短时间内清醒，也不现实。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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