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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念至此，李易聚念心底，关注《番僧传》、六道书签和七件待鉴证事项。
“还不够！这七件事中，很可能鉴证出‘术’与‘法’，甚至‘道’，而鉴证所需、获取技能所用，不确定是多少，六道并不保险，万一中途不够，说不定前面投入的书签都成了沉没成本，为防万一，还得再攒！”
话虽如此，却有个问题亟待解决——他手上的完整书卷，只剩下三部。
所以，李易从后院回来，立刻招了李枝过来。
“见过阿郎。”
李枝恭恭敬敬行礼，看向李易的目光中满是敬畏与拘谨。
李易问道：“我让你搜集的书卷、书册如何了？”
“回禀阿郎，早就安排下去了，不过五日太短，许多书卷虽找来了，但不完整。”李枝似是担心李易不快，又赶紧解释起来：“之前半年，袁刚营每次一来都会带走存书，因此庄子、宅子里并无存留，况且如今盛行藏书，市面上凡有新奇书卷、孤本，皆为各族、书馆所得，您所要的，还得是一整套完整的典籍，一两本散书不作数，因此进境缓慢。”
“大族藏书？”李易眉头一皱，“世家大族再多，也是有数的，就没有他们藏饱之后、在市面上流传的？如果都是被他们收缴了，民间无人得学，每年的科举，哪里还有布衣百姓能参与？”
李枝回道：“许多书他们是藏过了，但市面上有的还是会收，防止流于民间，况且有的世家乃秦汉经学大族发展而来，治春秋之类的典籍，以为根基，哪能放任学问流传？且典籍传承，经世变迁，有不同注释、详解，版本诸多，自是多多益善。这每年能参科举的，纵不是世家之人，也是大族子弟、旁庶，能上私学、得摹本，做学问。其实，如今市面上流传最多的是佛经，他们才是生怕别人不看。”
“佛经也可，只要是整部。”李易点了点头，“另外，着让人将诸唐律抄下来，拿给我。”
“喏！”
等人一走，李易想起了披着人皮的蛇妖。
“若真是这般局面，可能还真有人铤而走险，去墓中盗书帛、竹简。”
想着想着，他摒弃杂念，再次投入到读书攒签的伟大事业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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