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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卡洛斯只觉得莫名其妙，不想再纠缠下去，只想起身离开——但又顾忌斯内克疑似神级强者的实力。
看伊卡洛斯神色晦暗，斯内克继续道，“我非弑杀之人，谁生谁死我也无意改变，只是爱看人世百态，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。我只是好奇，当日，你们几人的命数究竟因何而变？”
伊卡洛斯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这莫名其妙的问题，沉吟片刻后，说道，“我并不知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。我只知道，我不信命，越是绝境，越要与天争命。
斯内克先生，如果按你说的，一切都是定死的，那努力又有何意义，拼搏又有什么用处？你的预判，无非也是建立在你掌握的信息上，一时失误也是很正常的。我相信，即便是伟大如……神明，也不可能算尽一切，也更不能预定未来。”
伊卡洛斯之话发自肺腑，就算是鸿蒙掌控者，也无法得知下一位鸿蒙掌控者会在何时、从哪里出现。
好比不被鸿蒙看好的、只是用来稳定主宇宙的附属宇宙中，竟然能冲出一位鸿蒙金身。又好比一千多衍纪都出不来一个的鸿蒙掌控者，短短两个衍纪时间就能出现两个！
斯内克眼神波动，明显是听进去了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，但还是追问道，“不够，这个答案还不够。”
伊卡洛斯颇有些忍无可忍，有些不耐烦道，“斯内克先生，我敬你，但你借着这所谓命数的由头，非要逼问我的底牌，就实在过分了。如果你只是说命数，那我告诉你，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——大道五十、天衍四九，纵然是天意，也不能穷尽一切可能。能确定的只有过去，未来无人可测！”
过去不可改，未来不可知，这是伊卡洛斯一贯坚信的。除非是鸿蒙世界观出现一世的彼岸这类人物，那才有修改过去的能力。
“纵然是天意，也不可能穷尽一切可能？”斯内克若有所思，竟然开始反复呢喃咀嚼起这句话来，眉头愈发紧皱起来。
他此前不是没有听过这句话，但第一次在这样的情景下听见，是修炼至如今境界后，第一次在错误预判下听见。
这句话被斯内克重复了十数次，伊卡洛斯也只是静静等着不出声。当伊卡洛斯发现声音全无时，斯内克已然再次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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