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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哄笑。
温天蕊远远站着，手里攥着手机，屏幕上还停在陈贵良八年前北大的毕业照。她忽然走过来，声音很轻：“陈贵良，我能跟你单独说句话吗？”
刘玲识趣地离开。
“你要造手机？”温天蕊开门见山。
陈贵良一怔：“谁说的？”
“汪瑜。”她冷笑，“他在同学群里吹，说你准备砸几十亿做国产智能机，还要自研系统。他还说……你是靠运气发财的，真本事没多少。”
陈贵良沉默片刻，反问：“那你信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咬唇，“但我记得高三那年，你说要考北大计算机系，全班都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结果呢？你不仅考上了，还在大二做出了第一个语音识别模型。那时候我就知道，你和我们不一样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更低：“汪瑜现在天天打《未来纪元》，氪金几十万，就为了在排行榜露脸。可你知道吗？他曾经是我最看好的人。初中时他数学竞赛拿过全省第三，后来家里出事，辍学打工，再回来已经是麻木的样子……他说你成功是因为遇上了风口，可我觉得，风口每天都有，为什么只有你飞起来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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