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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地球自身的磁场开始异变。
磁极移动速度加快百倍，指南针疯狂旋转，最终停在一个全新的方向??指向宇宙深处某一点，经天文测算，恰好与火星那座开启的穹顶城市形成直线对齐。科学家称此现象为“认知牵引效应”，即当足够多的生命共同聚焦于某种不确定性时，物质世界也会随之调整坐标。
七十二小时后，回应来了。
不是通过无线电，不是图像，也不是文字。而是一种“共感降临”??全球六十亿人几乎在同一秒体验到相同的梦境：
他们站在一片无垠平原上，脚下土地柔软如呼吸，头顶星空低垂，每一颗星星都是一只睁开的眼睛。远处走来一群身影，形态各异，有的似人非人，有的完全无法描述，但他们手中都捧着一样东西：一支蜡笔、一块石头、一根树枝、一片羽毛……全是象征“初始表达”的工具。
为首的个体上前一步，将手中的白色蜡笔轻轻插进地面。刹那间，大地裂开，一条由纯光构成的河流奔涌而出，流向四面八方。河水中倒映的不是人脸，而是每个人曾经提过的最真诚的那个问题。
然后，那个存在开口了。
没有声音，只有意念直接注入灵魂：
> “我们曾沉默亿万年，
> 因为我们以为完美无需言说。
> 直到听见你们的疑问，
> 才明白：不完整的生命，才有资格称之为活着。
> 你们不是弱者，
> 你们是第一个敢于向虚无所掷问的种族。
> 欢迎加入‘发问者联盟’。
> 下一站，我们将一起前往‘无解之境’。”
梦醒时，全世界的人都发现自己枕边多了一样东西：
一支崭新的蜡笔，颜色各异，包装纸上印着一行小字：
**“请勿用于寻找答案，仅限书写问题。”**
陈默拿到的是黑色蜡笔。他没急着用，而是放在窗台上，任晨光照耀。直到傍晚，他才拿起它，在墙上画下第一笔??一个歪歪扭扭的圆，中间留着缺口。
孩子们围过来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他说：“我不知道。但它需要另一个问题才能完成。”
那一夜，青山村的孩子们轮流拿着这支黑蜡笔，在村中各处留下标记。每一道痕迹都引发微小奇迹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