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掘开墙体后，一枚晶莹剔透的冰质铃片显露出来，内部冻结着一朵小小的纸花??是某个孩子折的千纸鹤。
林昭检测发现，这片铃材并非天然形成，而是由极低温环境下高度凝聚的祈愿之力冻结而成。“有人在这里许下了强烈的愿望……为了保护同伴。”
小晚蹲下身，轻抚伊万的脸颊：“你们做得很好。勇敢不是不怕，而是明明害怕， still choose to stand guard.”
归途中，飞机穿越雷暴云层，剧烈颠簸。小晚怀抱铜铃，忽然感到一阵刺骨寒意。她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置身一片虚无空间，四周漂浮着无数张孩子的脸??全是近年来失踪或遇难者的影像。
一个声音响起，不属于任何人，又仿佛来自所有人：
> “你真的以为阻止了一场仪式就够了吗？
> 我们每天都在诞生，也在死去。
> 只要有抛弃，就有怨；只要有冷漠，就有恨。
> 你救得了几个？你能救多久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小晚平静回答，“但我知道，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愿意相信明天，我就不能停下。”
> “可你也曾想过放弃。”
“是的。”她承认，“我在福利院屋顶想过跳下去，在被人吐口水时想过报复全世界。但后来我发现，最狠的复仇不是毁灭，而是活着，并且活得温暖。”
虚空震动，那些面孔开始扭曲、咆哮，却又在某一刻静止。
因为她们看见??在现实世界的某个病房里，一名被救回的女孩正握着志愿者的手，轻声说：“谢谢你来找我。”
这一句话，如星火燎原，点燃了整片黑暗。
幻象崩解。
小晚猛然惊醒，发现铜铃已自动拼接两片，发出柔和金光。而舷窗外，乌云散尽，晨曦初露。
最后一站，是北岭。
回声井已被军方封锁，但小晚执意进入。她站在井沿，俯视深不见底的黑暗，耳边再度响起千万亡魂的哭嚎。这一次，她没有捂住耳朵，也没有唱歌。
她只是静静地说：“我听见你们了。”
刹那间，井底涌出不再是黑雾，而是一缕缕淡金色光丝，缠绕她的脚踝，却不带恶意。仿佛久困的灵魂终于等到一句迟来的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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