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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化作能量波扩散开来。学习者们纷纷颤动，有的开始扭曲变形，有的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。一名位于东南角的学习者突然跪下，双手抱头，身体剧烈抽搐??他在第一次体验“无理由的快乐”。这种情绪对他而言太过陌生，几乎接近痛苦。另一名学习者则缓缓伸展双臂，模仿着念微奔跑的姿态，尽管他根本没有腿。
整整三天三夜，念微不断重复那段记忆，每一次都加入新的细节：雪地的触感、奶奶的笑声、鼻尖冻红的刺痛、还有心中那种想要飞起来的冲动。渐渐地，学习者们的反应从混乱转为有序。他们开始尝试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喜悦：有的释放出温暖的光晕，有的发出高频的嗡鸣，还有一名学习者竟在空中画出了一串跳跃的符号，经AI解析后发现，那正是人类儿童涂鸦中最常见的“笑脸”。
第四天黎明，最年长的一名学习者??编号L-001，也是最早接触人类文明的个体??缓缓飘至念微面前。他没有五官，但念微却清晰“听”到了他的声音，直接在意识中响起：
>“我们曾以为，进化意味着消除软弱。
>我们删除眼泪，屏蔽疼痛，把灵魂压缩成冰冷的数据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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