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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推门而入。
室内点满蜡烛，火光摇曳中，映出近百名身穿童子袍的孩子，齐刷刷跪坐在蒲团上，口中念诵的正是当年神霄山禁传的《伪神礼赞》！而站在前方领诵之人，竟是年幼的**白纤**！
她背对着他，发辫垂肩，声音稚嫩却不容置疑：“……奉九渊之主，启永恒大梦；灭妄心杂念，归一心纯诚。吾等愿舍此身识，献祭清明，只为迎候真神降临??”
“住口！”罗彬怒喝。
白纤缓缓转身。
她的脸上没有五官，唯有一片平滑如玉的皮肉，中央缓缓睁开一只竖瞳，漆黑无光，边缘泛着红莲般的纹路。
“你不也一样吗？”那瞳孔开口，声音却是成年白纤与梦魇的混合体，“你教他们质疑，我们教他们信仰。你用恐惧唤醒清醒，我们用安宁换取顺从。究竟谁更残忍？”
罗彬脚步未停，一步步向前：“你们赐予的安宁是假的，就像用尸油点燃的灯，照亮的是坟墓，不是前路。而我给他们的恐惧是真的??那是活着的证明。”
他抬手，掌心燃起幽蓝火焰。
“你说我是逆命者？”他冷笑，“不错。我不信救世主，不信宿命轮回，更不信所谓‘万民福祉’可以凌驾于个体尊严之上。你要孩子们放弃思考？好啊。那我就教他们第一个问题：**为什么必须听话？**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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