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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慌的孙老六眼睛不停地转动，嘴里重复地说：“不会的，他不会说的。”
陆勇生没有给他细想的机会，继续施压，矛头直指他的后台。
“我们调查了所有的涉案资产，金额高达数十亿，可你的账户仅有千万左右，大头都在哪里？是实话实说揭发出你的幕后人，争取宽大处理，还是继续自己背锅，你自己想清楚！不过我负责地告诉你，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，根本不会来救你！”
话刚落音，向庭安和陆勇生的手机突然同时响了一声，两人对视了一眼：来了！
陆勇生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，看着屏幕惊讶地说：“今天新闻推送啊，抱歉，我忘了关声音了。哟，震惊，大老虎下台！副部级官员钱舒安涉嫌贪污，被纪委立案调查。”
向庭安也故作惊讶地说：“真的，我也收到头条新闻推送了，这还有视频呢。”
向庭安按下播放键，手机中的新闻页面立刻跳转成全屏视频，伴随着记者解说，出现了钱舒安被抓捕带走的画面。
这就是昨天一夜的成果，专业的新闻解说加上网页的制作，足够以假乱真。
孙老六听到声音，大惊失色，面部的惊恐在疲惫下无法隐藏，他伸头几乎崩溃地大叫：“给我看看，给我看一眼！”
向庭安把手机视频转向了孙老六，当孙老六看到画面中钱舒安的脸时，身体一软，彻底耷拉下了脑袋，口中喃喃地说：“完了，全完了。”
向庭安和陆勇生看到孙老六惊慌失措的样子，一切都已经了然于胸。
向庭安对陆勇生说：“既然的孙老板什么都不肯说，那我们就不在他身上耗时间了，走，我们还是去看看蔡程那边审问的情况吧，说不定又交代出什么大事了呢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陆勇生和向庭安走出了审讯室，关门之前，向庭安看到孙老六双手抱住头，疯狂地抓扯自己的后脑，显然已经陷入最后的挣扎。
陆勇生站在走廊上，烟瘾犯了，想抽一口烟提提神，摸了摸身上的口袋，才想起香烟已经被自己扔进了垃圾桶。他苦笑一声，看着给他下套的向庭安，说道：“我看你猜的没错，钱舒安肯定就是那个幕后人。可是我不明白，蔡程根本什么都没说啊，你从哪搞来的口供和签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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